我们到底是怎样的一对夫妻

得到答案,姬云裳点头笑离开,多情总被无情伤,赫连春水显然陷入,并没有他那位三皇叔来的清醒。

不过正是不清醒,他才有机可乘。

坐上马车,他原先脸上笑意渐渐收敛,身体不能自控的朝前倾过去。

嘴角溢出鲜血,安紫薰的灵魂暴虐,固然是好,却是真的很难控制,她昨晚又是一番挣扎,上邪大法逆转,令他多少受了点反噬。

有几天不能再偷窥她的梦境,对于她生魂的操控不能再如往常那么灵活准确。

姬云裳按压心头那抹不安的躁动,当时送她重新到赫连卿身边,就该想到赫连卿会对她做什么。

她是他的知音没错,可她是赫连卿的女人,他修练秘术到如今从不动情爱,女人的身体不过是发泄yu/望而用,在他眼中只是如此。

“少爷,您没事吧?”莲儿担忧他,探头进来问道。

“嗯,没事。”他不动声色拿帕子捂住唇将血擦去。“你等下告诉小姐,我要见她。”姬云裳吩咐。

莲儿楞了下,很久少爷都没有要主动见小姐了?“莲儿知道了,等下就去通知。”

“记住,是两位小姐一起。”他附加一句。

“两位小姐一起吗?”

“莲儿,你最近是怎么了,不但不分轻重,连我的话也听不懂了?需要再说第二次吗?”他淡淡说着,莲儿心头一惊。

“明白了!”她答应完慌忙出去,伺候这些年,少爷再是生气也不会表现,好似在他的情绪中没有生气这一说法。

可如今,他口气隐隐怒意,令莲儿感到有些不解甚至是害怕。

许久不曾安睡,大概是身边少了她可以拥抱,赫连卿醒来身边却是空空。

他惊醒最后一丝睡意,他的敏捷居然没有察觉安紫薰的离开。

跃起身子,*榻一角抱膝坐着的人,长发倾泻一身,铺落在被褥上。黑发下小小脸颊抬起,正盯着他看。

“你醒了。”听见她开口说话,赫连卿舒了口气。

他试着伸手想触摸她的身体,她身子裹在被子里,随着她抬头,露出瘦削的肩头。

意外的她没有抗拒,赫连卿有些惊喜手臂伸展把她在怀中,下颌贴着她面颊,新生的胡茬蹭着她细腻幼滑的肌肤。

“宝宝。”他亲了安紫薰一下,真实抱的满怀他的心笃定着。想起她脑后被撞伤,他手掌小心撩起她发丝,“我昨天太用力了,不该……”

“赫连卿,我有事想问你。”怀里的人声音清清淡淡的,用手将他推开一些距离。

“嗯,什么事你说。”

安紫薰转身在他注视下,松开一直攥着的锦被,线条优美的后背呈现在赫连卿眼前。

那数道纵横交错的伤痕,有些刺痛他的眼睛。

那时她伤转好,他生怕她会耐不住痒挠,再将伤势重新恶化,每天守着她,她有时忍不住又不能挠,急的时候发脾气,直接会一爪子抓他。

抓的厉害了,他不能还手,不过她虽然傻了,却知道发完脾气后心疼的吹着他伤口。

还是留下了伤疤,她跟着他短短几个月,一身是伤……

“我会医治好你的伤痕,保证看不到一点伤疤留下。”女子皆是爱美,他想安紫薰看见这些定是难受。

阳光从窗棂投射在她一侧,金色晨曦里,她的皮肤白的清透,唇角甚至弯起个笑弧。

“你说我脑袋不清楚了,确实如此。我只记得肩头的伤口是刺客刺伤。”

赫连卿眼睛一亮,“你想起来了!?”双手将她身子板正,眸中透着惊喜。

安紫薰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道,“那时你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抱着花浅幽就走,那一剑刺的很深,我足足痛了大半个月。”

“我……”他沉默。

那时的他对安紫薰,厌恶着,那刺客的剑伤了他,他却记挂浅幽受伤。

“还有这个,是被暗器伤的吗?”她又指着一处。

“狩猎时,你替我挡了这致命暗器。”他伸手掠过,她每一处伤口都与他有关。

长久以来,对她的在乎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这些是因为什么?”她反手指着那些在海中受的伤。

“你掉在海中,撞上暗礁上的毒铁蛎。”

赫连卿清晰的记着,她重重撞上那些东西时,脸上痛苦的表情。

------三郎,我疼!

她从不喊疼,必然是疼到极致不能再忍受!

“哦,是这样啊。”安紫薰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来我受过那么多伤,看来你对我真的很不好,是不是赫连卿?”

她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平淡安静,一字一句却刺得赫连卿说不出话!

安紫薰笑笑,低头看着身上昨夜他疯狂时留下的青红的痕迹。 ㊣:㊣\\、//㊣

“昨晚……”

“嗯,没事,我和你是夫妻不是吗?做这些没什么。”她嘴角的笑凉凉的令他看的好生不舒服。

“你是不是全都想起来了?”

昨夜好像一场梦,他在她耳边不断喊着宝宝、宝宝,她脑袋疼的难受,身体乃至灵魂深处弥漫的痛,令她昏死过去。

“一些片段,不过都是你对我不好的片段,加上听你说的,还有现在。”她顿了顿,“我和你到底是怎样的一对夫妻?”她靠在一侧,不停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