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飞坐着车来到洛杉矶唐人街的一家宾馆内,这宾馆也是按照中国人的喜好,都是中国风。阿云带着谭飞进入了一个相对安静的房间,然后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谭飞,谭飞接过有些惊讶她一个女孩儿居然随身带着这东西。

阿云给他点燃了烟后自己也点上了一支,“事儿不算太长,咱们一边抽烟一边说。”阿云用指尖的香烟指了一下窗外的一座建筑说:“这里就是张老先生给咱们的目标。”谭飞顺着她指的方向朝着窗外看了一眼,那里是华人街一处比较高大的建筑,那建筑下面的门口不大却站着两个守卫,有人进去都要被这两人过一下身。

谭飞看着眼前这一幕俨然想起自己曾经玩过的一个叫《杀手47》的游戏,顿时结结巴巴地说:“仙人张不是让咱们去暗杀谁吧?”阿云饶有意思地看了他一会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谭飞皱了皱眉头说:“你笑什么?”阿云笑道:“你还真跟张老先生说的一样,胆儿挺小的。”

谭飞叹了口气:“随你怎么说,我胆儿确实不大。”阿云笑道:“你生气了?”谭飞说:“我没那么多气可生,我现在就想知道仙人张那老混蛋到底让咱们去干什么。”

阿云吸了口烟说:“那栋建筑是个拍卖行,幕后的人是咱们外八行的人。”谭飞一愣说:“咱们外八行?你也是外八行的?”阿云点了点头:“金点、盗门、靠扇儿、倒斗、走山、采水、领火。咱们外八行这五行三家还剩下一个是什么?”谭飞挠了挠头说:“响马。这个我知道,是劫道的,不过你刚才说那几个我都碰上过,这响马我倒在还真没碰见过干这行的。”

阿云指了指自己说:“我就是。”谭飞一愣:“你?”阿云弹了弹烟灰说:“对,当年解放以后,大陆做山头买卖的大部分改了行了,也不是没有,主要是太少了你没遇上。干这行的有的去了界外沿海,有的洗手不干,有一部分就来到这。”

谭飞接口说:“美利坚合众国。阿妹你看。我觉得咱们中国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国家这么稳定,你们这行倒真没必要存在了,美国倒是挺适合你们发展的。”阿云笑道:“你懂什么,有些干我们这行的确实混蛋,糟蹋了我们这行的名声,算了,不说他们了。当年老掌柜还在的时候,响马也立下严格的规定,只取不义之财,不抢贫民百姓,留宝不伤人,杀人必偿命。”

谭飞笑道:“你们这响马倒是做的不错,属于温和派。”阿云笑道:“别说当初,现在华人街这块儿我们也是这样,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伤人,现在也不抢别人东西,主要是辅助维护一下华人街治安,不让老外欺负咱们。如果有老外惹了咱们,咱们也不能做缩头乌龟呀。”

谭飞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很有道理。”阿云接着说:“这拍卖行里幕后的老大,也是咱们外八行里以前干响马的,当年人称黒阎王,罗老黑。仙人张说黒阎王知道一些有关少掌柜的事情。”

谭飞一听这话顿时一愣:“所以咱们的目的是去这什么黒阎王那里打听消息?”阿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最终目的是这样,但是需要一个实施过程,黒阎王不是一般人相见就能见的,再说,想让黒阎王帮他办事儿得有三个条件。”

谭飞问:“哪三个?”阿云伸出三个手指一边一个一个往下掰一边说:“第一,黒阎王不接待不认识的人。第二,黒阎王不做赔本的买卖。第三,他得心情好、他得乐意。”

谭飞一听这话顿时哑口无言:“这么说的话,我好像一条也不占啊。”阿云摇了摇头说:“你也太低估自己了,这三条,别人很难占,可是你最少占了两条。”

谭飞一愣:“姑娘,此话怎讲?”阿云扑哧一声笑道:“你别逗我,好好说话,第一条,黒阎王当年跟走山柳青雪关系很好,你是走山宗派传人,你报上名号,黒阎王肯定会接待你。”谭飞顿时恍然大悟为什么仙人张偏偏让他来办这件事,说起来这柳青雪好像跟谁关系都挺不错。自己倒是沾了他的光了:“那另一条呢?”

阿云一摊手说:“你是柳青雪的传人,黒阎王见了你肯定高兴,他心情一好,自然是乐意帮你办事儿。你这不是第一条和第三条都占了么?”

谭飞一想还真是如此:“那第二条怎么办。”

阿云说:“第二条就是张老先生让你要搞到手的一样东西。黒阎王的拍卖行,每一期所拍卖的东西里只有一件东西最不值钱,但是却抢着要的人却最多,而且抬得价最高。你知道为什么么?”谭飞转了转眼珠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就说:“难道这就是第二个条件?”

阿云点了点头:“咱们的目标就是在下一期的拍卖会上拍下这件最不值钱的东西。”谭飞恍然大悟说:“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那下一期拍卖会什么时候进行?”

阿云把手边的烟蒂摁在烟灰缸里又掏出了一根烟,打火机却打不着火,谭飞刚想从口袋摸出来自己的给她递过去,阿云却把烟放在唇上凑到了谭飞的嘴边,谭飞脸一红,阿云已经把唇上的烟贴在了谭飞嘴上还在燃烧的烟头上:“下周一。”

阿云吸了一口气借着谭飞的烟头引着了火。

谭飞忽然又想起什么:“我能不能问一下,张老头儿为什么要让我穿这身儿打扮。”

阿云打量了他一下笑着说:“因为你比较适合穿这身衣服。”

谭飞愣住了,阿云抿着嘴咯咯笑道:“骗你的!傻样,黒阎王信道教。到时候你穿这身衣服更容易博得他的好感。”

现在已经是星期五了,再过三天就到了拍卖会的时间。谭飞当天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阿云已经带着先前开车的那个小哥在宾馆等着他了。

谭飞走下之后,那带着墨镜地小哥冲他打了招呼:“飞哥早。”谭飞赶紧点头说:“哎,小哥别客气。”阿云介绍说:“这是我一个兄弟,叫阿龙。”谭飞过去捏着阿龙的手臂佩服着说道:“这龙仔,身体挺结实的,你看这肌肉……李小龙似的。”

阿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哪里,哪里,云姐,咱们现在就出发吧。”阿云点了点头说:“上车!”

一上车谭飞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只见阿云一上来就从座位底下依次掏出手雷、轻机枪、子弹夹……把谭飞眼睛都看花了,把他吓出一头汗:“不是,云姐你这是……你这、你这是抢银行怎么着?”阿云组装好了一挺机枪扔给小龙笑道:“怎么又成云姐了,我有那么老么?”

谭飞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就想问问你们这是要干嘛去。”说话的功夫阿云又组好了一挺轻机枪,她一边抽着烟一边拉开了枪栓说:“干什么?当然是砸场子啊。”

话刚说完,车窗就放了下去,阿云和阿龙把枪往外一伸,谭飞就听见啪啪啪啪啪一阵尖锐的枪响,外面一家公司的大门顿时被他们给打了个稀巴烂。

阿云欢呼了一声哈哈大笑转过头大声问谭飞:“爽吗?”谭飞吓得裤子都尿湿了:“爽、爽……”阿云把一个手雷递给他笑道:“要不要也爽一下啊?”谭飞这下算是尿完了:“别别,我、我就不爽了,你们爽、你们爽。”

阿云兴奋地尖叫一声:“下一家!”阿龙吹了声口哨一拨方向盘,汽车一个甩尾冲着另一处目的地疾驶而去。

这一趟下来,阿云算是砸了有十多家的公司场子,一家公司外的门牌都给她一个手雷炸飞了。好在他们似乎拿捏的很到位,没有让一个人受到伤。

一直到了晚上,三个人才回到了中华街的一家饭馆准备吃饭,老板一见阿云就翘起了拇指笑道:“战果如何?”阿云眨了眨眼:“战果丰硕!”

谭飞这时候下来车后俩腿都是软的,心说这群人全他妈神经病吧,那混蛋仙人张明明跟自己说没什么危险的,这他妈危险至极了好不好!

谭飞绿着一张脸哆哆嗦嗦地捧着一碗面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我怎么觉着自己在玩圣安地列斯……哈哈哈哈……一定是我当初游戏玩多了,现在是幻觉吧。”

阿云拍了拍谭飞的肩膀说:“谭道长你还是嫩啊。”接着就解释给他说,马上就要到下周拍卖会开启的时间了,到时候肯定附近有不少的企业大亨、公司老板、当地的黑社会为了结交黒阎王前去竞拍。为了减少竞拍对手,这是每次拍卖会前必备的砸场子。这种做法,很显然附近的人都习以为常了……

谭飞哭笑道:“你们下次去砸场子,我能不能申请一下不同去。”阿云说:“我这也是顺便练练你胆子,到时候别一见那些黑帮、老板什么的就犯怂。”谭飞说:“你就不怕我胆子没练出来,你先让我把胆子给吓裂了?”

阿云咯咯笑道:“不会的。”谭飞奇道:“你怎么知道不会。”阿云想了想说:“胆吓裂了据说会吐出来绿色的胆汁。你看,你这不是好好的嘛!”谭飞:“……”

又过了一天,阿云一早踹开了谭飞的房门,拖着杀猪一样嚎叫的谭飞带他继续去砸场子……

终于到了星期一,谭飞一脸阴沉地下了楼,阿云一见到他就笑眯眯地朝他打招呼:“嗨,谭道长!早上好。”谭飞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好个屁,我已经被你玩坏了好不好?”阿云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背笑道:“谭道长!你实在太好玩啦!”谭飞被她拍的哎哟一声,有气无力地扫了她一眼:“呵呵。你也是。”

两人吃过了早饭之后,阿云陪着他进入了拍卖行,拍卖会如期开始,虽然阿云这几日频繁砸场子恐吓对手,但现场依然是还有不少人前来竞拍。

会场之内谭飞还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小常,唉,怎么是你。”谭飞仔细一看,正是常俊松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端坐在前排。常俊松看见他也显得极为诧异:“谭道长,你也来了。难道你也是……”谭飞挠了挠头说:“我是来竞拍的,看起来你的目的也差不多。这样咱们估计要成对手了……”

常俊松眯着眼睛笑道:“谭道长,到时候还请手下留情啊。”谭飞苦笑道:“我倒是要请你手下留情啊。”阿云小声道:“怕什么,他要赶跟咱们抢,我明天就去打爆他们公司的大门。”谭飞白了她一眼说:“我觉得你还是打爆我,让我更痛快一些。“

正在这时,一个花白胡子、带着圆边眼镜的拍卖师带着几件拍卖品走上了台,谭飞心想着怎么找了这么老一个拍卖师……

一开始那些什么战国墨玉棕、虎纹青石横、汉代琉璃盏……也算是稀世珍品,但来这里竞拍的似乎都不是奔着它们去的,一个个都等着最不值钱的那件东西。

终于,拍卖师带着一幅画走上了台,拍卖师把这幅画刚一展开,谭飞顿时差点笑出声来,好在他生生给憋回了肚子里。这幅画简直堪比小学生涂鸦作品,画上歪歪斜斜的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横道,叫做什么《寒春树岁图》,左下角还有落款——罗老黑,居然还有印章。

拍卖师拿起话筒脸不红心不跳地就说:“这是当代著名书画家罗先生近期所创作的一幅画《寒春树岁图》,把超现实主义的绘画技巧完美地融入了中国的水墨画中,展现了罗先生不凡的绘画技巧,和坚实的绘画功底,有着极为收重要藏价值,相信各位喜欢罗先生作品的大家,绝对不会放过这件藏品。来,底价是十万美元,现在请大家起拍。”

谭飞实在是憋不住笑了只能捶胸顿足死死忍住,阿云小声说:“你千万要忍住,黒阎王说不定就在这附近看着,你一笑惹怒了他,别说这次咱们把事情搞砸了,到时候打你个半死不活的出去还算是好的。”

谭飞憋得眼泪都飞了出来连连点头:“你放心,我肯定忍住。”仅仅是几句话的功夫,场下已经有人拍出一百万美元的价格。谭飞缓过了神问阿云道:“张老先生交给你多少钱?”阿云压低了声音说:“一千万美元。”谭飞听到这个数字心里是砰砰直跳就对阿云说:“这破画值这么多钱?”阿云朝着台下怒了努嘴说:“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又过了不到十分钟,那幅超现实主义的水墨画已经被拍到了五百万美元,谭飞这才显得有些焦急起来,照这个情况来看,说不定一千万还不够用。

此时一个叼着雪茄的黑帮老大坐在台下又举起了手中的牌子,拍卖师一看顿时喊道:“布朗特先生出价七百万美元,七百万美元,还有没有人给出更高的价格?七百万美元,七百万美元,一次,七百万美元,两次。”

这时前排一只手举起来牌子,拍卖师一看顿时笑道:“是常总裁,常总裁出价八百万美元,八百万美元,有没有人给出更高价格了?”那咬着雪茄的布朗特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在次举牌。

“八百五十万美元,布朗特先生出价八百五十万美元。”拍卖师话音未落,常俊松再次抬手,已然把那破画拍到了九百万美元,这下所有人几乎都已经放弃了。那布朗特一怒之下把雪茄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看起来也是要准备放弃了。

谭飞心说这样不行,我要是出一千万,常俊松这小子不缺钱,十有是对这破画志在必得,我肯定是干不过他。得想个法子,当下就写了一张纸条偷偷传给了常俊松,常俊松一看那纸条脸上有些狐疑地看着谭飞,谭飞摆出一副自信的样子冲他点了点头,常俊松只好苦笑一下跟着也点了点头。

这时候拍卖师已经把九百万美元喊了两次,谭飞猛然出手拍九百五十万。常俊松没有再加价,拍卖师喊了几声之后,谭飞带着激动地心情以九百五十万元价格拿下这幅超现实主义的水墨画。

拍卖师一锤定音,谭飞笑哈哈地走上前去,常俊松站起身来冲谭飞笑道:“祝贺你,获得了这幅极具收藏价值的画,你说的事儿可别忘了。”谭飞拍了拍胸脯说:“包在我身上。”

阿云把一张银行卡交给了拍卖师,拍卖师确定之后,把那幅画交到谭飞手中接着低声说:“这位道长请随我来。”谭飞点了点头知道肯定是要见罗老黑,当下就跟着拍卖师进入了拍卖会的内部。

在这位拍卖师的带领下,谭飞七拐八绕地来到了一间密码门前,拍卖师把脸在摄像头上对了一下,然后拔下手套在那指纹解锁处摁了一下,这扇门顿时打开,谭飞带着画走了进去。

进去一看之下谭飞楞在了原地,这房间之内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那罗老黑到底在搞什么鬼,这时身后那拍卖师笑了一下说:“道长,你既然舍得高价做这生意。我也只好见你一面。”谭飞回过头看着这拍卖师惊异不已:“你……你是罗老先生?”

那白胡子拍卖师笑道:“不错,正是老朽。”谭飞是万万没想到,那寻常人都见不着的面的罗老黑,居然是这个在台上一直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拍卖师。

罗老黑哈哈一笑道:“怎么,没想到吧。”谭飞点了点头说:“这……确实是难以想象。”罗老黑笑道:“道长出了高价,不放划出道来,让老夫看看这生意做不做得。”

谭飞吸了口气张口说道:“青青一树伤心色,曾入几人离恨中。为近都门多送别,长条折尽减春风……”罗老黑一听这几句顿时老眼含泪:“你这首诗,什么意思?你是柳青雪什么人!”

谭飞躬身行礼道:“在下走山派宗派传人,柳青雪前辈的弟子谭飞。”罗老黑一听此话忽然仰天长叹老泪纵横:“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到了这半年岁,竟然还能见到老友的弟子……”罗老黑平复了一下心情擦了擦眼眶笑道:“你是柳青雪的徒弟,自然是我的师侄,真是让你见笑了,我方才是喜极而泣。青雪他,现今如何了?”

谭飞不想让他难过,若是说出柳青雪被人暗害,只怕这老头儿心情不好,当即说道:“师傅他隐居于雪山之内,我出山之后他便不许我在上山相见。不过年前我还曾收到过他老人家一封书信,想来现在也是身体安好。”

谭飞心想,年前留毕竟柳青雪还没死,我这么说将来他得知柳青雪的消息也好圆谎。

罗老黑抚须笑道:“那柳木疙瘩……脾气古怪,不让你上山见他似乎也附和他那脾气。”谭飞心说你这算是说的对,只有那样的倔老头才教出来那个怪脾气的筠芜。

罗老黑接着问:“你此番不远千里前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么?”

谭飞点了点头说:“实不相瞒,我有两件事,希望得到罗老先生的帮助。”罗老黑笑道:“你说。我能帮上的肯定帮你。”

谭飞一见有戏便说:“第一件事儿是,我这有个朋友在洛杉矶开了公司,叫常俊松,希望罗老先生念在都是华人同族的份上,给上几分照顾。”

罗老黑一口答应道:“这件事儿不在话下,我答应你。”谭飞接着说:“还有一件事……是有关如今外八行中的少掌柜,如果罗老先生知道一些事情,希望能够告诉小侄。”

罗老黑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显得阴晴不定,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断,他思索了片刻之后叹了口气说:“师侄,实不相瞒,这件事我并非有意瞒着你,主要还是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我不能全然相告,不过我可以给你一点线索。”

谭飞喜道:“一点线索也行。”罗老黑来回踱了几步压低了声音对他说:“这少掌柜,与当年走肉山的瓢把子谭狐狸,有些关系。”

谭飞一听这话顿时如闻晴天霹雳,少掌柜竟然跟自己太爷爷有些关系!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罗老黑见他忽然默不作声,就摇着头说:“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师侄勿怪啊。”

谭飞慢慢回过神朝着罗老黑躬身道:“哪里哪里,罗老先生能给出这个线索,小侄已然知足。”

两人接着就又聊了几句,罗老黑知他是老友传人,对他甚是亲昵,甚至要留他在这里多住几天。谭飞此时心中杂乱,就推脱了过去,说是将来有机会还会再来看望罗老,现在有事要赶回国商议,不便在这里久留。

罗老黑见挽留不住,只好是为他摆了一席盛宴,谭飞把阿云和常俊松也叫了过来,众人在一起相互沟通认识,罗老黑也是豪爽的兴趣,这顿饭吃的是欢畅淋漓。

吃完了饭,谭飞作别了罗老黑,开始去往回国的机场,阿云、阿龙和常俊松前来为他送行。谭飞是一一谢过,赶往机场内的一瞬间,阿云忽然朝他喊道:“胆小鬼!你什么时候再回来,我们再一起去砸场子!”

谭飞一听这话顿时打了个哆嗦撒开脚丫消失在了来往的人群之中……